第二十四章 追击、铁蹄与“特里尔的慈悲”
作品:《当我在异世界开启全面战争》
溃败，是一种传染病。
一旦开始，就很难停下。
安塔利亚的士兵们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：
逃！逃离那堵可怕的石墙，逃离那片令人作呕的“战场”，逃离那些会扔臭水罐子的地精和沉默的长矛森林。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，沿着河岸，或者冲进旁边的灌木丛，只想离特里尔镇越远越高。
纪律？荡然无存。
建制？彻底崩溃。
加雷斯爵士也裹在溃兵之中，他拼命抽打着马匹，试图跑在最前面。
他脸上的傲慢早已被恐惧和屈辱取代。他知道，这次回去，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男爵的怒火那么简单。
但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场噩梦的时候……
“呜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低沉而悠扬的号角声，突然从他们的侧后方响起！
这声音与之前地精那种杂乱刺耳的噪音完全不同。
它充满了力量、纪律和一种……令人胆寒的预兆。
溃逃的士兵们下意识地回头望去。
然后，他们看到了……真正的骑士。
不是加雷斯这种徒有其表的所谓“爵士”，而是……真正的、如同从古老传说中走出来的战争机器！
五十名骑士。
选帝侯亲卫队。
他们如同黑色的潮水，从特里尔镇侧翼的隐蔽处（一片被巧妙利用的低矮丘陵）涌出，排成紧密的楔形阵，直扑向溃散的安塔利亚士兵！
他们骑乘着高大的战马，马蹄踏在地上，发出如同雷鸣般的轰响。
他们身披精良的链甲，头戴封闭式头盔，只露出冰冷的眼孔。
阳光照射在他们的盔甲和武器上，反射出致命的光芒。
他们手中的武器不再是装饰品。
是长长的骑枪（Lance），枪尖锐利，预示着穿刺的痛苦；是沉重的骑士剑和钉头锤，挂在马鞍上，随时准备收割生命。
他们的速度极快，气势惊人！仿佛不是五十名骑士，而是五十辆横冲直撞的钢铁战车！
“骑……骑兵！！”
一个安塔利亚士兵发出了绝望的尖叫。
这才是真正的恐惧！
地精的恶作剧只是让他们恶心和慌乱，但眼前的骑兵冲锋，带来的却是死亡的阴影！是冰冷的、无法抗拒的毁灭！
面对有组织的步兵方阵，骑兵冲锋或许还需要谨慎。
但面对一群已经崩溃、四散奔逃、毫无斗志的溃兵……
这简直是一场……单方面的屠杀！
“为了选帝侯！！！”
迪特里希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！他一马当先，放平了手中的骑枪！
紧随其后，五十名骑士同时放平了骑枪！
那五十根致命的尖刺，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，直指前方溃逃的人群！
冲锋！！！
铁蹄践踏着大地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！
楔形阵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，狠狠地切入了混乱的人群！
没有惨叫，只有噗嗤噗嗤的、令人牙酸的血肉穿刺声！
骑枪轻易地洞穿了士兵们身上那可怜的皮甲甚至劣质的锁子甲，将他们如同穿糖葫芦一样挑飞出去！
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将阻挡在前方的士兵撞得筋断骨折，血肉横飞！
一瞬间，安塔利亚的溃兵们就陷入了真正的地狱！
他们被追赶、被穿刺、被砍杀、被践踏！
恐慌变成了绝望。逃跑变成了徒劳的挣扎。
选帝侯骑士们如同沉默的死神，高效而冷酷地执行着杀戮。
他们不需要多余的动作，每一次挥剑，每一次突刺，都精准地带走一条生命。
楔形阵凿穿了人群，然后迅速转向，再次发起冲锋！
如同梳子梳理乱发一样，将残余的抵抗彻底碾碎！
加雷斯爵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如同麦子一样被收割，他的心沉入了冰冷的深渊。
他想跑，但他又能跑到哪里去？
突然，一匹黑色的战马拦在了他的面前。马上骑士的头盔如同镜面般光滑，只映照出他扭曲的、充满恐惧的脸。
是迪特里希。
迪特里希没有说话，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骑士剑。
加雷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……
……
追击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当最后一名试图反抗（或者仅仅是跑得不够快）的安塔利亚士兵倒在血泊中时，河岸边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场。
残肢断臂，破碎的武器，染血的旗帜，以及上百具尸体，散落在草地上、灌木丛中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，以及死亡特有的寂静。
选帝侯骑士们勒住战马，马儿不安地刨着蹄子，喷着响鼻。
骑士们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，手中的武器滴着血。他们依旧沉默，如同刚刚完成了一项……例行公事的钢铁雕像。
迪特里希驱马来到罗伊面前。他的剑已经归鞘，但盔甲上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杀戮。
“殿下，”他低沉地报告，“追击结束。敌军……大部分已被歼灭。俘虏……不多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几个蜷缩在地上、吓得瑟瑟发抖、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幸存者。
罗伊站在那座沾染了奇怪液体的石墙地基上，看着远处的杀戮场面，脸色有些苍白，但眼神却异常平静。
他知道这是必要的。
恐吓是不够的。
你需要用绝对的力量，刻下恐惧的烙印。你需要让所有潜在的敌人明白，特里尔的土地，不容侵犯。
“把俘虏带过来。”罗伊吩咐道。
几个幸存的安塔利亚士兵被骑士们粗暴地推搡了过来，跪倒在罗伊面前。他们浑身发抖，面如死灰，连头都不敢抬。
其中一个，正是加雷斯爵士。他没有死，只是被迪特里希用剑脊狠狠地敲晕了过去，现在刚刚醒来，盔甲歪斜，脸上还带着泥土和血污，狼狈不堪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那个站在高处、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年轻领主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、屈辱，以及一丝……难以置信。
他败了。
败得如此彻底，如此……耻辱。
罗伊看着这些俘虏，沉默了片刻。
他可以杀了他们，就像中世纪领主通常会做的那样，以儆效尤。
但他想起了自己想要建立的“秩序”。
杀戮是手段，不是目的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罗伊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俘虏们迟疑着，慢慢抬起了头。
“你们看到了，”罗伊指了指远处的尸体，又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些沉默的骑士，“这就是侵犯特里尔的下场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俘虏的脸，“安塔利亚男爵派你们来送死，而你们，愚蠢地服从了。”
“现在，你们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。”
罗伊顿了顿，看着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恐惧。
“但是，”他话锋一转，“特里尔，不是安塔利亚。我们追求的，是秩序，是建设，不是无谓的杀戮。”
他走下高台，来到俘虏面前。
“迪特里希，”他吩咐道，“给他们一些水和……干净的面包。不是那种掺石子的。”
骑士们有些意外，但还是服从了命令。
俘虏们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们可以活着离开。”
罗伊看着他们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回去告诉安塔利亚男爵，告诉所有对这片土地有想法的人——”
“特里尔的慈悲，仅限于此。”
“放下武器，离开这里。把你们看到的、听到的，告诉每一个人。”
“滚吧。”
最后两个字，轻描淡写，却带着千钧之力。
俘虏们愣住了，然后是狂喜，接着是深深的恐惧。他们磕头如捣蒜，语无伦次地感谢着罗伊的“仁慈”，然后互相搀扶着，丢下了身上所有能丢的东西，连滚带爬地逃走了。
只有加雷斯爵士，被两名骑士按在地上，动弹不得。
“至于你，加雷斯爵士。”罗伊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，看着他那张充满绝望的脸。
“你回不去了。”
罗伊的语气很平静，“但你的头，也不会挂在我的城门上。我们没那种无聊的嗜好。”
“把他的盔甲扒下来，武器收缴。”
罗伊站起身，吩咐骑士，“找个地方，让他……为特里尔镇的建设，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吧。”
也许……矿场需要一个专门负责给地精数数的记账员？或者，格林豪斯先生的葡萄园需要一个稻草人？
罗伊不知道。
但他知道，安塔利亚男爵，很快就会收到他那些“幸运”归来的士兵带回去的消息。
一个关于失败、杀戮，以及……一种令人不安的、“特里尔式慈悲”的消息。
这比单纯的屠杀，更能摧毁他的意志。
战争，有时候，杀人不是结束。
诛心，才是。
一旦开始，就很难停下。
安塔利亚的士兵们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：
逃！逃离那堵可怕的石墙，逃离那片令人作呕的“战场”，逃离那些会扔臭水罐子的地精和沉默的长矛森林。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，沿着河岸，或者冲进旁边的灌木丛，只想离特里尔镇越远越高。
纪律？荡然无存。
建制？彻底崩溃。
加雷斯爵士也裹在溃兵之中，他拼命抽打着马匹，试图跑在最前面。
他脸上的傲慢早已被恐惧和屈辱取代。他知道，这次回去，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男爵的怒火那么简单。
但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场噩梦的时候……
“呜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低沉而悠扬的号角声，突然从他们的侧后方响起！
这声音与之前地精那种杂乱刺耳的噪音完全不同。
它充满了力量、纪律和一种……令人胆寒的预兆。
溃逃的士兵们下意识地回头望去。
然后，他们看到了……真正的骑士。
不是加雷斯这种徒有其表的所谓“爵士”，而是……真正的、如同从古老传说中走出来的战争机器！
五十名骑士。
选帝侯亲卫队。
他们如同黑色的潮水，从特里尔镇侧翼的隐蔽处（一片被巧妙利用的低矮丘陵）涌出，排成紧密的楔形阵，直扑向溃散的安塔利亚士兵！
他们骑乘着高大的战马，马蹄踏在地上，发出如同雷鸣般的轰响。
他们身披精良的链甲，头戴封闭式头盔，只露出冰冷的眼孔。
阳光照射在他们的盔甲和武器上，反射出致命的光芒。
他们手中的武器不再是装饰品。
是长长的骑枪（Lance），枪尖锐利，预示着穿刺的痛苦；是沉重的骑士剑和钉头锤，挂在马鞍上，随时准备收割生命。
他们的速度极快，气势惊人！仿佛不是五十名骑士，而是五十辆横冲直撞的钢铁战车！
“骑……骑兵！！”
一个安塔利亚士兵发出了绝望的尖叫。
这才是真正的恐惧！
地精的恶作剧只是让他们恶心和慌乱，但眼前的骑兵冲锋，带来的却是死亡的阴影！是冰冷的、无法抗拒的毁灭！
面对有组织的步兵方阵，骑兵冲锋或许还需要谨慎。
但面对一群已经崩溃、四散奔逃、毫无斗志的溃兵……
这简直是一场……单方面的屠杀！
“为了选帝侯！！！”
迪特里希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！他一马当先，放平了手中的骑枪！
紧随其后，五十名骑士同时放平了骑枪！
那五十根致命的尖刺，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，直指前方溃逃的人群！
冲锋！！！
铁蹄践踏着大地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！
楔形阵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，狠狠地切入了混乱的人群！
没有惨叫，只有噗嗤噗嗤的、令人牙酸的血肉穿刺声！
骑枪轻易地洞穿了士兵们身上那可怜的皮甲甚至劣质的锁子甲，将他们如同穿糖葫芦一样挑飞出去！
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将阻挡在前方的士兵撞得筋断骨折，血肉横飞！
一瞬间，安塔利亚的溃兵们就陷入了真正的地狱！
他们被追赶、被穿刺、被砍杀、被践踏！
恐慌变成了绝望。逃跑变成了徒劳的挣扎。
选帝侯骑士们如同沉默的死神，高效而冷酷地执行着杀戮。
他们不需要多余的动作，每一次挥剑，每一次突刺，都精准地带走一条生命。
楔形阵凿穿了人群，然后迅速转向，再次发起冲锋！
如同梳子梳理乱发一样，将残余的抵抗彻底碾碎！
加雷斯爵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如同麦子一样被收割，他的心沉入了冰冷的深渊。
他想跑，但他又能跑到哪里去？
突然，一匹黑色的战马拦在了他的面前。马上骑士的头盔如同镜面般光滑，只映照出他扭曲的、充满恐惧的脸。
是迪特里希。
迪特里希没有说话，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骑士剑。
加雷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……
……
追击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当最后一名试图反抗（或者仅仅是跑得不够快）的安塔利亚士兵倒在血泊中时，河岸边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场。
残肢断臂，破碎的武器，染血的旗帜，以及上百具尸体，散落在草地上、灌木丛中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，以及死亡特有的寂静。
选帝侯骑士们勒住战马，马儿不安地刨着蹄子，喷着响鼻。
骑士们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和碎肉，手中的武器滴着血。他们依旧沉默，如同刚刚完成了一项……例行公事的钢铁雕像。
迪特里希驱马来到罗伊面前。他的剑已经归鞘，但盔甲上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杀戮。
“殿下，”他低沉地报告，“追击结束。敌军……大部分已被歼灭。俘虏……不多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几个蜷缩在地上、吓得瑟瑟发抖、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幸存者。
罗伊站在那座沾染了奇怪液体的石墙地基上，看着远处的杀戮场面，脸色有些苍白，但眼神却异常平静。
他知道这是必要的。
恐吓是不够的。
你需要用绝对的力量，刻下恐惧的烙印。你需要让所有潜在的敌人明白，特里尔的土地，不容侵犯。
“把俘虏带过来。”罗伊吩咐道。
几个幸存的安塔利亚士兵被骑士们粗暴地推搡了过来，跪倒在罗伊面前。他们浑身发抖，面如死灰，连头都不敢抬。
其中一个，正是加雷斯爵士。他没有死，只是被迪特里希用剑脊狠狠地敲晕了过去，现在刚刚醒来，盔甲歪斜，脸上还带着泥土和血污，狼狈不堪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那个站在高处、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年轻领主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、屈辱，以及一丝……难以置信。
他败了。
败得如此彻底，如此……耻辱。
罗伊看着这些俘虏，沉默了片刻。
他可以杀了他们，就像中世纪领主通常会做的那样，以儆效尤。
但他想起了自己想要建立的“秩序”。
杀戮是手段，不是目的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罗伊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俘虏们迟疑着，慢慢抬起了头。
“你们看到了，”罗伊指了指远处的尸体，又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些沉默的骑士，“这就是侵犯特里尔的下场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俘虏的脸，“安塔利亚男爵派你们来送死，而你们，愚蠢地服从了。”
“现在，你们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。”
罗伊顿了顿，看着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恐惧。
“但是，”他话锋一转，“特里尔，不是安塔利亚。我们追求的，是秩序，是建设，不是无谓的杀戮。”
他走下高台，来到俘虏面前。
“迪特里希，”他吩咐道，“给他们一些水和……干净的面包。不是那种掺石子的。”
骑士们有些意外，但还是服从了命令。
俘虏们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们可以活着离开。”
罗伊看着他们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回去告诉安塔利亚男爵，告诉所有对这片土地有想法的人——”
“特里尔的慈悲，仅限于此。”
“放下武器，离开这里。把你们看到的、听到的，告诉每一个人。”
“滚吧。”
最后两个字，轻描淡写，却带着千钧之力。
俘虏们愣住了，然后是狂喜，接着是深深的恐惧。他们磕头如捣蒜，语无伦次地感谢着罗伊的“仁慈”，然后互相搀扶着，丢下了身上所有能丢的东西，连滚带爬地逃走了。
只有加雷斯爵士，被两名骑士按在地上，动弹不得。
“至于你，加雷斯爵士。”罗伊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，看着他那张充满绝望的脸。
“你回不去了。”
罗伊的语气很平静，“但你的头，也不会挂在我的城门上。我们没那种无聊的嗜好。”
“把他的盔甲扒下来，武器收缴。”
罗伊站起身，吩咐骑士，“找个地方，让他……为特里尔镇的建设，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吧。”
也许……矿场需要一个专门负责给地精数数的记账员？或者，格林豪斯先生的葡萄园需要一个稻草人？
罗伊不知道。
但他知道，安塔利亚男爵，很快就会收到他那些“幸运”归来的士兵带回去的消息。
一个关于失败、杀戮，以及……一种令人不安的、“特里尔式慈悲”的消息。
这比单纯的屠杀，更能摧毁他的意志。
战争，有时候，杀人不是结束。
诛心，才是。
好书推荐：